我是一条酸菜鱼

【铁中心生贺】当他阖上眼，他在想什么

清晨的温度很凉，但初升的太阳是那么的温暖。

历时多年的战争终于结束了，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，那个战场，那个硕大的黑洞。现在，他似乎就要忘记那个感觉了。

他感到耳朵逐渐变冷，又觉得喉咙似乎不再工作。

他知道，一切都在这个清晨奔向结局，他是那么的欣喜。这是莫大的安慰，对于这一切，他曾做过的一切，屡屡将他从睡梦中吵醒的小鬼；曾经失去的同伴；那些令人难忘的、充满悲伤的，愤怒的眼神。

一切都结束了，像他们告别吧，那些不想遗忘的痛苦回忆。

全身流动的血液，大约是凝结了，战斗是紧绷的肌肉随着骤然放松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。他感到他的手从佩珀的手甲上滑落，他似乎已经感受不到盔甲和冰冷的地面。

啊，要走到尽头了。他默默想。他是多么的不舍，他亲爱的，热烈的小玫瑰，佩珀小姐，还有他那可爱的、橙黄色的月季花--他的孩子、他的公主、他的摩根。

他似乎还记得，他徘徊在手术室门口，生怕错过什么、生怕做的还不够的焦虑，也记得最初，第一次看到小摩根的喜悦。那种喜悦比起穷人乍富更有过之而无不及，所有的期盼、担忧都在那一刻落为安定。他等了这一天太久。

他还惦念着，他是那么的想陪他的摩根长大，他多想看看那个想要带走他的珍宝的臭小子，他多么的惦念他的玫瑰，佩珀是一位强大而独立的女性，他知道佩珀可以做到一切，但摩根还是那么的小，他是那么的舍不得他的玫瑰。

他的时间还长，又过于短。大脑排出所有的氧气后，他就只剩三分钟，三分钟后，一切思绪都要停止，对于他来说，这大概才是真正的死亡。

他想起了很多人，想起了自己做过的很多事。人活着，似乎就是为了要死的。在那一瞬间，过往的一切便都成了云烟。

他想起了彼得，那个他带进联盟的孩子，那个孩子还没长大，行事太过莽撞，那孩子从此要学会脱离他的庇护，他为那个孩子留下了几个后手，然而他多希望不要被用上。

还有老冰棍，他们才刚刚修复关系，本来大抵可以再做一段时间的同事。当然，为了他的小摩根，还是最好别。

大家的亲人和朋友，已经全部回来了吧。他又有些欣慰的想。终结了一切的感觉多好，他回忆起史蒂芬比划的那个一。

这就是那个胜利的结局啊，太好了，是个happy end。一切的遗憾和无法平息的思绪，似乎都在渐渐的走向平淡。

他不太擅长考虑哲学的问题，也不明白人活着的意义，他只是一个科学家，一个商人。

一个人换全宇宙半数的生命，这是多么的划算和值当。他也不是没想象过空手套白狼的故事，只是这太过不切实际，对于这个世界来说，大概这已经是最完美的结局。

他感到他的大脑，那思考过很多世界级的难题的脑子渐渐停止了运转，像是在关机的电脑。对于他来说，他已经许久没用过那么老旧的电脑，这将是最后一次。

他好想又回到了那个山洞里，看着缓慢的进度条，或者扎入深深的水里。

只是这次，他不再焦急、不再痛苦。

他似乎又听到了，回荡在山洞里，像是心跳的敲击声。

...END...

好失败的贺文，，一点都不欢乐。但我想写好久了，好像有一两个月，总算借着这个机会写完了。

我想说，一切的遗憾都会化为平淡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，铁罐。